“父皇,儿臣好怕”萧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那条狗好吓人,差一点就扑到儿臣身上了”
萧洪的脊背僵了一下, 眉头微微一抽, 转身看向坐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孩, 眸中的温度缓缓变冷。须臾, 他沉声提醒道:“刚才你可是第一时间就躲到了朕的身后, 所以就算鬣狗会扑上来,也是扑朕,你怕什么?”
“可是可是”萧珏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说,“可是儿臣还是很怕啊。”
“你几岁了?”萧洪忽然问。
“儿臣九岁半了,”萧珏抬手擦了擦眼泪,傻傻地问,“父皇怎么连儿臣几岁都忘了。”
萧洪没有再理会哭得一脸蠢相的萧珏,转过身看向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地握着弓站在另一边的萧慎,再次问:“你几岁了?”
“回父皇的话,”萧慎答道,“儿臣九岁零十个月。”
萧洪单手揽着身边被吓软了身子的连生,目光缓缓下移,看向萧慎手里的长弓,继续问,“手里的弓,用了多久了?”
“这是儿臣初学弓箭时,教坊的师傅给配的,至今已经四年了,”萧慎微顿了一下,立刻补充道,“但儿臣很喜欢这把弓,觉得很衬手。”
“四年了,”萧洪沉吟了一下,再次抬眸,“修整过很多次?”
萧珏略有些不服气地站起身,心里有点恼。明明他都哭了这么久,父皇不光没哄他,居然还跟那个穷酸小子有来有往的对话。
不就是一把破弓,有什么好谈论的。萧珏瞥了一眼萧慎手里的东西,冷哼一声,低声嘲讽道:“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