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御:“一个男人若是一直活在旁人的庇护之下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看不出,你还挺有志气。”
“人穷志短,在下家宅穷得只剩下钱了,自然长志气。”苏明御的话接得很快,仿佛不需要经过大脑思考,半开着玩笑就敷衍过去了。
祁决心想,这人一会儿说自己脸皮薄财运不济,一会儿又说家里穷得只剩下钱,真就想到一出是一出,嘴上没一句实话。
祁诀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将折扇递还给他。苏明御解开随身携带的行囊,姿势美观地继续食用午膳,看上去斯文的很。
那状态仿佛在享用什么大餐,几块薄饼也被他吃得异常香甜。
用完膳后,苏明御慢慢悠悠地凑了过来,可能是因为吃饱喝足的缘故,他的目光带着种懒洋洋的暖意。
“祁兄能于数米之外不偏不倚地刺中我的衣角,真是好身手。”苏明御整个人跳脱的很,说话的语调却总带着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迂腐的书生气。
“你怎么知道我没偏?”
祁决的笑声轻微得近似呼吸声,但苏明御还是听到了。是那种类似于招猫逗狗的笑声。没什么恶意,却天生自带半分轻蔑。
他有些意外地抬起头,正对上祁决平静而又专注的视线。
“你又怎么知道我想射的究竟是什么?”祁决说话的声音并不响,却有一种让人安静的力量:“所谓偏与不偏只不过是和你最初的目标做的一次对比罢了。”
苏明御短暂地怔了两秒,很快便回过神来,故作惊讶道:“莫非祁兄想射中的是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