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清不知道是不是波斯教功法的缘故,近日来总有种气血上涌的错觉,喜怒哀乐也变得异常分明。
他拿过单衣看了祁决许久,心中堵得慌,半响按捺不住道:“回房的路上我听眠越说了,听到那种话确实应该出手,你做得对。何况议论的还是熟人。”
“只可惜浪费了师兄的银两。”祁决抬头看了白楚清一眼,笑道:“师兄面上不说,心里肯定很心疼。”
“师尊下山前给我们的盘缠有限,为的就是改掉你花钱大手大脚的少爷做派。”白楚清知道祁决花的肯定是自己的钱,但听他这么一说,心底里的一丝异样彻底消散,也有心思开起了玩笑。
“可能一时半会儿改不了。”祁决的声音轻轻的,加之夹杂了些感情,此刻听上去非但不清冷,甚至还带了点软糯。
他将白楚清拉近了些,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这个过程只维持了一瞬,白楚清感觉手心微凉,睁眼发现手心处躺着一个剑穗。
剑穗上挂着一块洁白的玉坠,玉坠旁挨着一块极小的翡翠,被雕刻成铜钱的样子,蚕丝线雪白而细碎。白色和青色不光是自己最喜欢的颜色,和自己的名字也很相配。
白楚清心中动容,虽然有一种自己像是被心爱男子宠溺着的女子的感觉。
但很多时候自己确实无法拒绝祁决的示好,甚至还有些享受其中。
“谢谢,下次不许再这样了。”白楚清按捺住心底的情绪,拿着单衣转身去了浴房。
祁决见他口是心非的样子甚是可爱,不由得低笑了声,只觉若能年年似今朝,真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