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牧云深脸色沉了下来,停顿片刻后顺着苏明御的话道:“机关阵乃军事重地,他们疏忽职守,理应受罚。”
机关阵的调控地在极为隐蔽的场所,不派人驻扎反而是最好的保护手段。
巡逻行山的将士一日也只能经过几趟,更不会盯着此地。此番处置相当不合情理。
牧云深自然知道,只是他只能顺着台阶下。若深究下去,将他们拉出来挨个询问。不说挨个询问,当初他带李览参观时,也有其他将领在,到时必暴露无遗,李览恐怕下不来台。
而自己,又该如何处置他。
苏明御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帮他拿定了主意。
李览原以为苏明御和祁决是一丘之貉,这般看来倒是顺眼多了。
只有祁决垂着眼眸看了苏明御一眼,他的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御林军护卫得了便宜还卖乖,追上祁决道:“祁少侠,走得这般快,不随牧将军去看看热闹吗?”
祁决停下脚步,衣袂被猎风吹得盈盈作响,他转身拎起护卫的衣襟,沉声道:“以后再随便喂别人喝酒,见一次打一次。”
护卫的双脚浑不沾地,四下无人,心里不免开始犯怵,他直觉祁决在借自己撒气,却不敢多话。
苏明御隔着几个营帐的距离,看着牧云深正在以军法处置那些将领。
那些将领的脸上俱是怨言,没人愿意背锅,更何况是一口黑锅。
苏明御远远地望了眼,也没在人群中见到牟副将和淮老将军的身影,转身离开了。
此时尚未完全转春,尤其是边关之地,仍留存几分冷意。
祁决在帐中喝酒,喝到一半时苏明御掀开帐帘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