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御的声音咬得又清又软, 明明是挡在他的面前, 由下而上望的目光中却带着点祈求和示弱,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不适。

千杯不醉明显带了夸大的成分。可祁决被人这么一夸, 又是心上人, 怎么也不好说自己酒量平平。

加上自己酒量本身就不错。一杯的量能往百杯说, 百杯的量能往千杯说。

“好, 我替你挡酒。”祁决应道。

“祁哥哥真好。”苏明御带着祁决的腰, 在他耳边绵绵地亲了一口。

祁决微一低头就能看见苏明御清亮盈光的眼眸,颇有些心神不定地移开了视线。

苏明御抓着祁决的手,还未把玩多久,就感觉祁决压低了身体,轻轻地抱住了自己。

他的动作虽不蛮横,却显得尤为亲密。

苏明御抚摸着他的指缝,鼻尖在他身上嗅了两下,感受着萦绕在他鼻间的清冷的味道,似朝露中带着淡淡的松花香,是自己喜欢的味道。

“明御。”祁决轻声开口唤了他一声,他的声音不再那么清透,像清水中洒了一把细沙,呼吸也显得有些不稳。

“祁哥哥,你通常都叫我名字,我还以为……”苏明御轻声道:“你不喜欢这么叫我。”

“还不是因为你之前经常犯浑。”祁决惩罚性地咬了苏明御耳朵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祁决的错觉,他总觉得苏明御的身体很敏感。怕冷,怕痒,痛苦的时候脸色会变得很苍白,还会冒很多冷汗。肤色看上去很正常,却很脆弱,一点点的刺激都会变红。

可他的内心却极少对外界做出反应,依然独自按照自己预设的道路前行。

很少有人的身体和思想会隔绝到这种地步,是药物的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