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芾被他问倒,垂首喃喃,“想回时自然便想回了”
屋外雨仍纷纷,关婆接过王安石手中的伞,自觉去给客人倒茶。
因雨灾之故,原本考入国子监念书的王安礼此时也休沐在家,王文筠见着欧阳芾到来,还很欢快地与她打招呼。
欧阳芾坐在厅内,对递来茶水的关婆道了声谢,她整整一日皆在室外,此刻握着杯盏方觉些许暖意。
“发生了何事?”见她平静下来,王安石再次问道。
欧阳芾正欲张口,忽然似有所觉,王安石于是朝一边看去:“你二人无事可干吗?”
坐在不远处另一张圆桌上的王安礼和王文筠忙低下头,写字的写字,读书的读书。
“我同叔父吵架了。”欧阳芾压低声音,将事情始末述与王安石听,但未提及冯京。
王安石听罢,言道:“我朝提防武将胜于历朝,乃鉴于前朝祸乱之故,欧阳公此举亦不外如是。”
欧阳芾道:“我知晓,但这是不对的,先生不觉得吗?”
“是。”未料王安石如此斩钉截铁回答她,欧阳芾不禁一怔,“不止如此,国朝自签立澶渊之盟以来,苟安之风糜久,岁贡银绢以万计,名为兄弟,实则俯首称臣,邦交之谊不过自欺欺人耳。”
欧阳芾惊讶:“难道便无法改变吗?”
“以当今统兵之法,不可改变还属尚轻,只恐久患不治,终成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