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着王安石神色,却难以在他面上找出痕迹。
王安石淡淡嗯了声。
曾巩叹道:“介甫比我小两岁,今年也二十八了吧,便不成家么?”
“家中兄弟姊妹甚多,成家不独需我一个。”王安石道。
曾巩听了,便知是藉口,道:“她不嫁,你便不娶?”
王安石沉默。
连曾巩也看出来,他拒绝得那般彻底,怎会叫人看不清楚。曾巩道:“我虽疼阿念,但也望你能真心安乐,你若待己过于苛刻,不止我不愿见到,想来亦非阿念所愿见到。”
阿念。王安石在心底将这个名字念了遍,须臾道:“劳子固挂心,我现下还不虑此事,原因却与她无关,她欲寻她师傅,此时亦不宜为他事烦扰,再过半月,我们便须别过。”
目光中欧阳芾自石凳起身,志得意满地往这边步来,刘敞跟在后面,面色却无适才的悠然。
“介甫先生,子固哥哥,”欧阳芾趋步入亭,“猜猜结果如何。”
“你赢了。”王安石道。将两人脸色反差察过一遍,答案昭然若揭。
“赢了两局。”欧阳芾比起手势。刘敞立于阶下笑叹:“欧阳姑娘的确棋艺非凡,在下甘拜下风。”
“那么问题来了,”欧阳芾道,“介甫先生是欲与刘先生同作两首诗,还是两人抵平,皆不作诗?”
她瞧着王安石,目中晶亮,神采璨璨,王安石不由随她笑了,转目向刘敞:“这要看原父欲待如何了。”
刘敞:“”合着一块欺负他了是吧。
半月后,欧阳芾抵达扬州,与众人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