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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芾大气不敢喘。

“阿弗,为何如此看我”苏轼断断续续道,“为何不言语”

欧阳芾使劲拽了拽自己手腕,喝了酒的人脑袋不甚清醒,力气却是真大,她几下挣不开,低道:“苏先生认错人了,我不是阿弗。”

“你不是阿弗,那你是谁?”

欧阳芾无暇与他掰扯,用另一只手去掰他手指,哪知苏轼越靠越近,朦胧醉眼里满是旖旎:“阿弗”

欧阳芾警铃大作:“苏、苏先生,你真的认错人了,你已有结发之妻,莫拉着别人家娘子不放了!”

也不知是她用力一挣,还是苏轼突然放开了手,她一下挣脱钳制,踉跄着退后几步。

苏轼倒回案上,又酩酊昏睡过去。

欧阳芾不敢多待,携着画稿火急火燎地溜下楼。

月华照影,雪梅安静于夜下绽放,满地银白被一阵脚步踏碎。

屋内一星孤灯微晃,狸奴陡然直起身,喵呜叫了声,从王安石腿上跃至地面,下一刻,屋门自外推开,欧阳芾蹦进来。

她带着满身朔风而来,又将呼啸寒意关在门外。“我回来了!”欧阳芾笑至王安石跟前。

王安石往她风尘仆仆的面上视去,问:“去了何处?”

“去取给你的新年礼物,”欧阳芾坐他对面,笑嘻嘻放了个锦盒在他案上,“你看。”

王安石道:“是甚么?”

“打开便知道了。”

王安石将盒打开,里面躺着支新崭崭的紫毫,锋尖细密,工艺精致,侧刻“宣州诸葛”四字。

“喜不喜欢?”欧阳芾瞧他神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