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卧房,王安石将人搁于座中,叮嘱道:“你在此稍歇,过会儿待酒醒了再出去。”
察觉他欲走,欧阳芾拉住他袍袖:“介卿,你帮我喝碗酒好不好?”
王安石惊觉她手里不知何时竟捏着个酒盏,从她手中取过搁在案上。“冷酒不宜多饮,若是喜欢,一会儿醒酒汤端来,你多喝些。”
“这酒本该我喝,不喝交不了差,”欧阳芾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道,“介卿帮我喝了罢。”
“何人让你交差。”王安石问。
“不能说,”欧阳芾拒绝,然又撒娇道,“介卿喝一口,一口便好。”
她的眸子里几乎映不出他的身影了。“无妨,我自去问。”王安石转身,倏地被扯住衣袍,他一时不备,混杂着酒香的柔软唇瓣便贴了上来。
王安石扶住她的肩,虽须臾诧异,然并未抗拒这个吻。
撬开齿关,浓郁微凉的琼液侵入口腔,让他下意识眉头蹙紧,却因被她捧着面颊挣脱不开,未灌进口中的残余酒液沿着下颌流淌,王安石喉咙滚了滚,终是咽下那口酒。
分开唇瓣,欧阳芾得逞地笑:“我赢了。”
“赢了甚么。”王安石拭去残存的酒液,问她。
“我同子厚他们打赌,若能让介卿饮酒,他们今夜便得听我的。”
“听你的,”王安石恢复了面无表情,暗自琢磨出去后如何收拾几个不成形的酒徒,“你欲让他们做甚么?”
欧阳芾想了想:“让他们扮成女装,给咱们跳舞好不好?”
“”王安石默了片刻,“好。”
屋外,眼瞅着人被带进屋子,半晌还未出来,吕惠卿转了转眼珠,起身道:“在下忽感不适,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