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恼怒。
不是因为梁瑄肆意伤害他的行为,而是,自己就算被他伤害,却也没有一刻有过丢下他不管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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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修文正把盘中牛排收尾,面前忽得一暗。
“呦,这不是沈总吗!”
刘修文跟岑有山开会时见过沈珩,小小的年纪就能让岑有山委以重任,心机城府都够深的。
他不敢敷衍,赶紧擦了擦手,殷勤地伸出手。
沈珩面无表情地握了握他的手,然后,从兜里取出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指缝。
刘修文被这个嫌弃的动作呕得脸色青紫。
沈珩从桌上拿起梁瑄签署的不平等条约,随手翻了翻。
“祁律师,这样的合同,足够让他吃牢饭吗?”
远处精英大律师缓缓起身,而刘修文看清了祁家少爷的面孔,连嘴角都在抽搐。
怎,怎么回事?
一晚上撞见俩瘟神??
“足够了。”祁寒指尖轻捏胸前贵得吓人的律师徽章,冷淡地嘲笑,“刘先生的画廊也是我们律所重点关注对象,多谢沈总送来这么一条肥羊,看来,今年我家林医生的年夜饭能多一条鱼了。”
“很好,那我就等着祁律师的好消息了。”
沈珩转身就走,刘修文却惊慌失措地去抓他的手臂,不可置信地说道:“沈总,你为什么”
“抱歉,某人不听话,非要出门看禽兽。”
沈珩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一贯沉稳内敛的眼眸间一瞬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