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尘隐又退一步,和魏暄至少相隔三尺了,才开口道:“大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答应的你不会反悔吧。”

“嗯?”

“我要见匡盛,就现在。”

“你对大哥是用完了就扔?如此迫不及待,虞弟,这不太好吧。”魏暄往前踏了一步,和虞尘隐的距离再度缩短,虞尘隐再退,魏暄直接将其逼退到梁柱处,让他退无可退,只能靠到梁柱上,抬头望自己。

他微仰着头的姿态,彰显着他的束手无策、无力反抗。他是如此的弱小,一手便能掐死的脆弱生物,却又如此的妩媚,身体越软,性子越犟,这样的反差让媚意从他试图反抗的举动中慢悠悠淌出来。他的肉体偏要违抗他的灵魂,魂灵越是高傲,身体越是幽媚。在他急切的时候、悲伤的时候、或是颓疲乏力时,他的美一直慢悠悠地、春日游般闲适流淌。美与他的灵魂分了枝丫,真不幸啊。

魏暄强硬地抚上他眉眼:“哭得脏兮兮的,大哥给你擦擦。”

虞尘隐被迫直视魏暄,离得太近,他几乎看见了对方眼瞳里自己的倒影:“放开我,我自己擦。”

“这里又没镜子,你擦不干净,小花脸让外人见了,笑话你。”魏暄一只手掌包裹了他大半张脸,魏暄抚眉的时候,掌心分明擦过了他的唇,抚鼻的时候,拇指分明碰着了他的颈,等他移到下巴颏儿,掌心越过锁骨似乎要滑向更深处。

虞尘隐无法再忍,按住魏暄手腕:“大哥,你逾矩了。”

“逾矩?怎会?我是在关心你啊虞弟。瞧你,总是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做大哥的,不帮忙收拾干净怎么行。”

魏暄反手将虞尘隐的手也按在梁柱上:“这几天没好好吃饭,看你手腕,瘦成什么样了。弱不禁风的,大哥轻轻一拧,恐怕都要断掉了。要是真断了,以后吃饭岂不是都得大哥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