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暄带着军队出城那日,全城欢送。管家提出虞尘隐可以乘轿子,前去送送城主。虞尘隐拒绝了。
他独自躺在床上,拿起剪子捏着线头剪断,低声道:“呸,死了才好。”
他绣了一丛竹林,绣罢,觉得不甚满意,扔在一旁后,沉沉睡去。
整日闷在房内,情绪不好,虞尘隐伤好得差不多可以走路了,便想四处走走。但管家不让,命护卫抬来小轿。小轿抬到城主府的湖心阁,护卫才轻轻搁下。
虞尘隐靠在轿上,望着湖畔景色,恍然发觉,已是夏末秋初。不比盛夏与晚秋,纯粹繁茂与衰败,临界的日子里,盛未消枯未至,一切都在流动,流向不可知的命运。
天命书无反应,昙花无反应。恍惚一切只是他大梦一场,投胎转世保留了记忆。
卫十二净了手,仔细剥了葡萄,一个个圆溜溜滚滚胖胖,挨个装在小盘里递上,虞尘隐却没胃口,只道:“你吃吧。”
卫十二也不沮丧,边吃着葡萄边笑着讨好道:“主子想吃什么,我立马去寻来。”
“没什么想吃的,不必了。”
“那主子可有想玩的?”卫六插入话题。
虞尘隐乏累地靠在轿壁:“叫个戏班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