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好次,哩给窝分酒,系好银。”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大着舌头说,“窝要暴打哩。”
暴打?
雍正差点掀桌,琢磨了一下,反应过来是“报答”。
离钺拿笤帚摆了个架势:“窝舞刀给哩康,哈嘿!”
一把笤帚耍得花里胡哨的,屋里空地不大,她脚步不稳,耍起来不撞椅子就撞桌子,连带着尘土飞扬的。
这装醉装得可比朕像多了,雍正给整得没脾气:“你的报答朕收到了,快把笤帚放下。”
“神马笤帚,系刀。”离钺笤帚一挥,打碎了一支花瓶,“窝哩瓶瓶……”
“别徒手捡!”雍正喝了一声,走过去将她拉远些。随便装装就罢了,很不必自残自伤。
“碎了,不成对了。”离钺丧头耷脑的。
每次都要用破财的方式“消灾”吗?这男人未免太贵。
夺下笤帚扔到一边,雍正大气道:“碎了就碎了,赶明儿朕赏你对新的。”
“不一样,这是贵妃给的。”
“是么。”雍正其实认得,这对白瓷梅瓶胎美釉细,曾是贵妃最爱不释手的,没想到舍得送人,送的还是黎贵人。
“嗯呢。”离钺疯狂cue贵妃提醒他该去哄人了,“茶叶也是贵妃给的。”
云雾茶,贵妃的最爱,他一入口就知道了。
“白狐皮坐垫也是贵妃给的。”
无一丝杂色的白狐皮难得,贵妃曾说要多攒几张,做件大氅。
离钺一件件指过去,墙上那副雪地蜡梅图,桌上那套梅盏,内室那张四君子的小叶檀屏风……都是从贵妃那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