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放我自由可以吗?”
雍正沉下了脸:“你一定要惹朕生气?”
“开玩笑的啦。”中间有一根野花老是理不顺,离钺索性把它抽出来扔了,“爷到底怎样才愿意,把她扔出宫自生自灭?”
怎样都不愿意。
雍正就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女人,也没见过这么笨手笨脚的女人。手链编得像荆棘环,到处都是支棱的花梗,又丑又扎得慌,跟她本人一样烦人。
冷眼看她跟野花较劲,看她皱着眉头湿了鬓角。晶莹剔透的汗珠挂在她脸侧,扭曲了阳光,在她脸上映出七彩的光斑……
觉得刺眼的同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离钺若有所觉地抬头,恰巧迎上他探过来的手。
雍正揩去了她脸侧的汗珠,又顺着脸颊滑至耳垂,最终掌握住纤细的后颈。拇指摩挲着柔软滑腻的颈肉,一点点将她按向自己。
“爷想用这个做交易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摁着后脑勺的力道顿时轻了,离钺却没有躲避,“给您个友情提醒,过了这条线,如果得不到独宠,我会杀人。”
雍正从她眼中看到了认真。
她想独占他。
这是他未曾设想过的可能。
她道他们关系扭曲,他以为,是因为她祖上姓朱,或者因为她对小竹马还有一点点念想,再或者是景阳宫的事让她始终不能放下,更甚者他也想过,她嫌他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