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钺舌尖一勾,将花瓣卷入口中咀嚼着,弯着眉眼说:“甜。”
猝不及防的,一点湿热还残留在指腹上,雍正眸光暗了。
朱红的花汁在她唇齿间晕开,霎时便令那率性的女子,染上了馥郁的媚。
她的确在勾引朕吧?
雍正蠢蠢欲动,又不禁怀疑:她惯会煞风景,也有可能是牛嚼牡丹?
不等他想明白,离钺话锋一转:“奴婢自己洗。皇上衣裳湿了大半,赶快沐浴去吧,当心又、伤寒了。”
很好,依旧是天下第一煞风景。
雍正恨恨走人。
话说,他强行将黎氏带来体顺堂,原本是不想她独自伤怀。然其今晚的言行,或许他可以想点旁的?
反正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收拾妥当再回来,面对的会是推不开的房门。
守门小太监擦汗:“黎贵人沐浴完,自行把浴桶扛出来就回房了,奴才不知……”她敢闩上门。
雍正依稀听见了房内的呼噜声,笑叹:“真混账啊。”
本着为主子排忧解难的心理,王守贵冠冕堂皇地建议:“黎贵人淋了雨,还是用碗姜汤比较妥当,奴才叫人把门栓切了?”
雍正冷眼:“掌嘴。”
分忧失败,王守贵自打一下嘴巴,见他背着手走了,还纠结地问王守和:“这姜汤咋办?”
“你自己喝。”
行叭,两碗更保险。
王守贵仰头干了。
外面安静下来,离钺躺在宽阔的龙床上,自在地翻了个身。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