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跟了半刻钟,那书生总算走到了偏僻无人之地,还自娱自乐地哼歌,胡宴解下腰带,抛起划了一个圆,腰带化雾落下,笼罩了这片区域。
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看不到。
书生走着走着突然一头扎进雾里,急忙退出来,回头一看胡宴和云从风,又惊又怒:“你们是谁?妖?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杀了我,清平司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胡宴笑得阴阳怪气:“哎呦,王京现在管得这么严,哪个妖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啊。小书生你别紧张,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刚才撕的纸从哪来的?”
书生一脸警惕之色:“那是我朋友送我的,我不知道它怎么来的,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你撕的可是我家店里的账本,怎么跟你没关系?实话说吧,东西谁给你的?”
书生口风咬得紧,半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胡宴见实在问不出来什么,大袖一招,扑了他一脸迷香。
书生急退,尽力捂住口鼻仍是无济于事,药效渐起,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茫然。
胡宴提溜起书生,直奔衙门。危泽那边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了,顺利得很,进衙门报偷窃罪,走完流程直接丢进监狱。危泽还特意关照了狱卒,请狱卒好好照顾一下进来的二位。
走出衙门,胡宴忽然揪住云从风衣领子:“说实话!你是不是做账的时候经常开小差?”
云从风愣了会才想起来:“啊,你说的是账本上的事啊……哈哈。”他笑得有点心虚,“账本绝对没做错的,至于那些嘛,是我有空瞎写的。”
胡宴就知道,光是账本上的萝卜白菜不足以让学子们趋之若鹜。云从风记账之余,还会在边边角角写诗写词,或者一些短句,胡宴拼了几块碎片,仔细一看还文采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