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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芝芝呆呆地看着他。

倒也不是大家都不熟悉骆危,而是骆危此时的表情说不上好。

秦空从他身上闻到了血腥味,微蹙眉头,坐在一旁默不吭声地看着。

云芝芝站起来,迟钝地想,今天骆危心情不好?

难不成练剑练的不好,被长老骂了?

云芝芝说:“我带了清心符,如果醉了,我也能清醒地回去。”

云芝芝把‘清醒地’咬得很重。

骆危没接话,将杯里的酒仰头喝尽,沉沉的眸子盯着她。

一声不吭,盯得她发毛。

云芝芝心道,骆危今天怎么了?

她把骆危拽到一边,小声问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骆危看着被少女指尖扣住的手腕,温热的触感从腕间传递。他心中的躁意像被什么熄灭了一般,另一种冲动却被点燃了。

骆危倏地抽回手。

云芝芝转身看他。

这一远离酒桌,云芝芝瞬间就闻到了他身上,泥土腥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的味道。

云芝芝迷迷糊糊的大脑立刻清醒,严肃地问他:“你受伤了?!”

骆危笑了笑:“没有。”

云芝芝不信:“我都闻到了,你这一身的味道,就跟……就跟那天一样。”

跟离泱城遭难那天一样。

骆危轻嗤:“海星的鼻子都没你灵。”

云芝芝好想给他一锤,瞧瞧这人说得什么话,怎么语气这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