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那一瞬间的仇恨,让他眼里忽升光芒,生动起来,竟然也隐隐令人有些惧。
云芝芝在不知他是无尘剑主之前,是瞧不出什么的。
现在知他是未来的无尘剑主,此时的小动作,在云芝芝这里都被放大变慢,躲不过她的眼了。
当一个人注意起另个人时,很难掩盖自己的情绪。
更何况此时骆危还小,还不会藏。
这一眼让云芝芝看出来,骆危是恨骆家的人的。
这岂能不恨。
并不是表面那般逆来顺受,心底,是藏着一股戾气的。只是他瘦弱微小,被骆家拿捏着,要搁别的孩子,从小被这样对待,已经长不出任何棱角了。
偏偏骆炀褪去了平日疯魔的样,如此好心好意地怜惜骆危。
在骆危听来,均是讽刺。
骆炀气息微弱:“你胳膊上的伤,都是为我做药才有的,我看着,真的心疼。”
骆危默不吭声,句句刺耳。
云芝芝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小少年,一个憔悴万分,一个大病初愈。
如果不是骆危也那般虚弱模样,她真的觉得,骆危现在伸手掐死骆炀也是不无可能。
毕竟这大少爷虚弱时说的话,这样欠揍。
这几日来,骆炀都是这副样子。
而大丫鬟虽然想让骆危跪在这,行所谓的‘镇鬼’一事,云芝芝也总是想尽办法不让骆危跪在这。
她也看明白了,所谓镇鬼,说白了,就是骆炀最近虚弱的状态,跟鬼上身似的。
之前那疯样子,才叫‘正常’。
骆危是他的药,也能镇住他的鬼。
这一天,骆炀忽然注意到了她,开始跟她说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