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是个年龄更小的小男孩,笑起来,门牙还缺着。
云芝芝脚步不停,没有理会这个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小孩子。
她是不讨厌小孩子,但是这种时刻,她怎么可能会停下来去回应那孩子。
而当那缥缈的一声童音消失后,周围响起诡异的窸窸窣窣声音。
如白蚁蚀木,一点点,把这完整的幻阵啃食出大大小小的洞来。
从那些洞里头,无数黑泥翻涌而来,那些黑泥中裹挟的人,竟是骆府上上下下的所有人!
包括骆炀的娘亲和父亲!
骆炀吓得呜呜地哭起来。
云芝芝被这些张牙舞爪的人们往后逼退,直到退无可退。
这么多人,她的符可打不过来!
浓重的灵压逼近,云芝芝胸腔仿佛被巨石砸压,闷疼地吐出了一口血。
血液滴落在地上,被人踩住。
骆危往前走着,脚尖带着血,挡在了云芝芝面前。
他手中,是熠熠生辉的无尘剑,散发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光芒。
须臾,那些朝着云芝芝伸手的狂乱可怖的人们,被一剑斩落,化为碎片往远处收拢。
像一把利刃在镜中划开,碎裂成不同景象,一幅幅都在破碎,直至消亡。
“哈哈哈哈哈哈哈……”
碎片落下,是刚刚那个缺着门牙的小男孩,发疯似的在笑。
“你终于是忍不住!本该如此!本该如此!”
“骆家上上下下,都是你所杀!”
“我的娘亲刘氏,也死于你的剑下!骆危!你的心不痛吗!”
这个小男孩,天真烂漫,用着稚嫩的嗓音在他们眼前变得疯狂。
“骆川。”骆危唤他的名字,皱眉道:“你把自己的神魂困在这里,这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