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反应过来,赶紧蹲下身子,捂住前胸,娇柔道:“有劳脂月姑娘,我……出身卑贱,不惯有人伺候。”
闻此,脂月只能作罢,放下毛巾和皂荚,“毛巾和皂荚都放在此处,姑娘可需要奴婢帮忙?”
“谢谢月儿姑娘,我一个人便好。”身上的伤本就不深,他迅速擦了药,速速换好衣裳走出净房。
前脚刚进内室,就看见苏暮莞坐在床榻上,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这几日倒春寒,白天她穿得厚实,眼下内室里暖气洋洋,遂只穿了薄薄的亵衣,皓体呈露,弱骨丰肌。
他顿时整个人都僵硬了,站在门边不知所措。
苏暮莞拍了拍身侧的被褥,颤动着鸦羽般的眼睫:“妹妹过来歇息,平日里冰雁怕打雷也会来我屋里睡,你不必拘礼。”
林云疏看了眼暖阁,勉强蜷缩着还是能应付一晚,总好过男女同睡一宿。
正欲开口,苏暮莞已吹灭烛火,“妹妹快来。”
她祖籍南方,虽自幼随父亲来京城,咬字仍是偏软,声音软糯轻灵。
林云疏一时入了魔障似的,鬼使神差往床榻靠过去。
他硬着头皮爬上床。
枕边人背对着他,很快便睡着了。
苏暮莞善制香,身上总带浅浅淡香。虽是隔着床被褥,可人在旁侧,清香萦绕,苦了林云疏,睁着眼到半夜都无法入睡。
好不容易有了困意,苏暮莞忽然转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