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相邀,岂有推拒之礼,菀菀却之不恭。”
林云疏在诧异中松口气。
一开始见她半晌不做声,还以为是直白的邀约显得他轻浮放浪,把她给吓到了。
眼下她一口应下,唇角带笑,想来是欢喜的,兴许对他还有些好感。
思及此,他心里头雀跃不已。
转眼八月初,馥郁堂生意越来越好,免不得周曦月看了眼红跑过去说些酸气冲天的话。
苏暮莞索性让贤叔去守着,也省了与人正面冲撞。
回到京城后,她一直想找谢濯打探彭徵和刀疤的事,奈何他常住在大理寺,接连几日都不曾回府。
她一个女子总不能去大理寺找人,于是这事一晃就耽搁了数日。
这一日,她正在院内弹琴,谢龄音的婢女来传信,道是长姐带着侄儿回娘家住几日,老夫人下了令要谢濯每日需得回家吃饭。
得知他这几日都在家的消息,她很是开心,却在送礼一事上犯了难。
上回去静安伯府时已送过礼,后日登门拿什么好呢?
伯父伯母倒是好应对,反是谢濯不好送。寻常物他不稀罕,贵重了显得生疏,着实难办。
就这么一筹莫展上了床榻,辗转反侧半宿没想出个所以然,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她素来是不贪睡的,可折腾半宿阖眼,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日晒三杆。
醒来时肚子饿得慌,脂月侍奉更衣盥洗后,她径直往膳堂跑。
甫一踏进院子就看到里头有个忙碌的背影。
原来姝儿没去馥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