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何苦来呢?”宋灵星叹道,二人的距离拉到一臂之遥。
他比楚卧云高,楚卧云微微仰起头打量他一眼,脚后跟提到了椅子腿,迷迷醉醉地倒在椅子上,酒意很快上来,他耳垂绯红,一束温暖的灯光打在羽睫上。作为凡人,凭他的体质酒量是很差的,他知道这一点,酒精让心脏跳动更加有力,他微微仰着脑袋,嘴唇半张,隐约可见红潮。
宋灵星谨慎地眯起了眼睛。
“冬藓、碧螺、穿心莲、败酱草,都是解热舒缓的上佳药材,配合槐花味苦性寒、清肝泻火,最后滴入少许忘情水,的确可以排遣腌臜欲念。”楚卧云以破釜沉舟的勇气直面他,“但你忽略了我百年清心淡漠,一朝返璞归真,道心崩坏后的俗念,是这酒可以挡得住的吗?”
宋灵星怒火中烧:“为了撩拨我,你竟做到这种地步?”
楚卧云破口大骂:“格老子的谁要撩拨你?!”
宋灵星双眸中闪着紫红色的火焰。
怒得好,许多欲念一开始就是从愤怒开始的。
虽这么说,楚卧云还是打量他上下,希望看到那里有一丝丝的不同,可惜蓬松的衣襟下看不出什么。他闭上眼睛,这辈子遭遇的难堪事多了去了,却没这件事荒唐透顶。
那酒烈而不伤身,但照楚卧云的喝法,是个凡人这会儿该五迷三道,他又不加克制,扮演得刻意。一手牢牢揪着领口,一手把酒壶抱在怀里,实则是拖着快滑到腰际的小家伙以防掉下去。他倒在椅背上,双腿并拢,情难自抑地摩挲。
面前的男人已然兴奋得气息凌乱。
仗着这幅皮囊,楚卧云还挺有信心的,还得再加一把火,垂下眼皮,微微张口,循着本能,乖顺又诱人地念出两个字。
“……阿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