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扯了下嘴角,接了句:“所以,那小子便被宠废了。”
应闲笑着道:“主公真是料事如神,正是如此。王麟成了彻头彻尾的纨绔,吃喝嫖赌,强抢民女,样样都干。”他话锋一转,又道,“前年,王麟因霸占民女,闹出了人命官司,连钟鼎都出面把他那外甥训斥了一通,自此宁都侯王朗才算是重视起来,对那小子严加看管。”
“王麟嗜赌如命,听说现在输了钱,也不敢告诉家里,偷偷在外先赊账,找到机会再弄些钱去填补上。他父亲是宁都侯,亲舅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丞相,他要想弄点钱,哪里又弄不到的。”
燕昭抬了下眉:“所以先生的计策是?”
应闲微微笑道:“听说吕将军人脉广,不如让吕将军派几个赌场能人混入临安城,让那小子输个底掉,再故意在他面前透漏出‘押运军粮这件肥差’。届时,那小子必然会去争取押运军粮。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利用王麟来离间钟鼎和徐衍的关系。”
“军粮出错,贻误战机,以徐衍的个性,必定会严惩王麟,轻者重打一顿,甚至还有可能要他的命。”
孟冉听得哈哈大笑:“先生此计妙也!王麟要是死了,钟鼎的长姐定会去央求钟鼎为自己做主,就算是他姐姐不开口求,钟鼎看着他长姐伤心难过,那也一定会为了自己姐姐出气而与徐衍作对。”
应闲道:“孟将军此言正是。因此,只要王麟接了押运粮草一事,他不死也得死。徐衍看在钟鼎的面上,为顾全大局,应该不会杀他,但为了稳住三军将士的心,必然会在众将士面前惩处他。到时候,我们便暗中派人……”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只要王麟一死,钟鼎必定会把这仇记在徐衍头上。军粮银饷皆由钟鼎在掌管,徐衍他就别想打胜仗。”
燕昭站起身笑着抚掌,他一边朝应闲走去,一边连连拍掌。
走到应闲跟前,他一巴掌按在应闲肩膀上,重重往下压了压,咬牙说了句:“先生好计谋。”
应闲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主公息怒,属下该死,属下不该出此之策。”
燕昭抬了下手:“起来吧。”
他倒没有怪应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