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亭把木盆放在台阶上,手起刀落,一刀割下去就把蛇给放了血,用一个瓷碗装着,蛇胆取出来,放进另一个碗里,让郑淑云拿去送给之前就把蛇胆给预定下来的那个族中长辈。

把蛇血放干,顾南亭把蛇头钉在木盆上就开始剥皮。

平时,就算顾家大院有人捉到蛇,不是做蛇酒,就是拿到镇上去卖了,留着自家吃的很少。

给蛇剥皮,可是一件新鲜事。

没一会儿榕树下就围着不少人。

这蛇皮也是一味药。

顾南亭眼睛都没眨一下,动作娴熟,干净利落的就把这条吹火棍粗细的菜花蛇全须全尾的剥了皮,剥下来之后,就跟蛇自己蜕皮似的,完完整整,一点都没被破坏掉。

这也多亏了顾南亭以前经常进山打猎,给动物剥皮这种活干得多,也就熟练得很。

“哎呀。”这时,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陆医生来啦。她还拿着中草药呢,打算来水渠洗啊。顾南亭,你还不去帮你媳妇提。”

顾南亭正拿着菜刀准备把菜花蛇片成一片片的呢,听到周围婶子说的话,就抬眸望过去,看到陆卿卿正提着一篓子中草药往这边过来。

再一看,身后还跟着个男人。

男人穿着军绿色的衬衫,一手帮她提着一篓草药。

是他。

顾南亭把刀和蛇都丢进盆子里,掬了点水把手上的血腥洗干净,就起身过来迎接她。

“卿卿。”走到陆卿卿身边,伸手接过她抱着的药篓,“你这就醒啦?”

在说话的同时,看了顾志军一眼,并很快把他手里的药篓拿过来。

陆卿卿微笑着解释:“大宝和二宝睡了一下就被三宝吵醒了。我起来也没事可做,就先来把草药洗一洗,还能晒一会儿。”

顾锦年带着顾北冥和顾西辰上工去了,她把孩子交给欢欢和熙熙,看到他们进山里采的中草药还没洗,就挑到水渠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