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秩无比后悔一时兴起把自己的来电铃声设置成了小黄人唱歌的声音,一时之间,回响良好的楼道让他怀疑自己身处小黄人开演唱会的现场。
“喂,怎么了,什么事那么急?”陶秩接通电话,甩手抖落雨伞上的水,他抬头看了一眼,电梯到了十五楼,下来还要一点时间。
余彦伦平常没有那么急的时候,连前几天他朋友出事故他都蛮镇定的。
“你现在在哪?”余彦伦开口就问他这个,距离上次余彦伦一身血的回家,已经过了三天,陶秩被他这样乍地一问,愣了一下,如实说:“我刚到家。”
电梯刚好下来了,陶秩走进电梯,摁下自己楼层的按键,电梯很快就缓缓上升。
电梯厢体照出陶秩此刻的状态,他的头发被打湿了,额前的头发软趴趴地黏在他的额头上,手臂上脸上还有雨水,因为冷,陶秩的面色更加白,看上去有点狼狈。
陶秩摸了摸自己可怜的额发,想掏纸巾把自己擦一下,左右试了一下掏不出来,余彦伦在电话另一边说话又急,“那这样,你尽量别乱跑,这件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余彦伦也不说发生了什么事,一连叹了五六口气,陶秩动作顿了一下,嘟囔着说:“怎么了?”
二十楼到了,电梯门缓缓向两边打开,陶秩下了电梯,拐弯。
余彦伦说话的声音通过手机,变得有点失真,他语速极快地说:“反正,你遇到严述,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余彦伦还在说话,陶秩却没听清,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在了前方。
他的家门口站着一个人。
陶秩迟疑地慢下了脚步,最后干脆停下来,扶着墙站在原地,那人似乎有感应一般,正好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