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就跟扔出去四块钱一样淡然,但是陶秩淡然不了,陶秩都快晕过去了。
虽然家里每个月都会给陶秩丰厚的零花钱,但是他自从能靠自己赚钱后,就不经常用家里的钱了,他已经到了囊中羞涩的地步了,急到昏了头,忍不住轻轻拉了一下严述的衣角,踮着脚贴着严述的耳朵说:“你干嘛呀,你别报价那么高,我要没钱了,拍不下来了。”
陶秩真的急,急得不住把严述往下扯,也没在意两人快贴在一起的姿势,他微微撇下嘴角,求着严述:“我喜欢那幅画,你让给我吧,等会你别报价了,好不好?”
严述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问他:“有四百万余钱吗?”
陶秩发现自己没有,他早就被无情驱逐,没有资格参加这场金钱的游戏了。
陶秩又小声又沮丧地说:“没有。”
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报价,主持人看向了场下刚刚还在竞争的那位beta,beta微微一耸肩,一只手做拱手状指向严述的方向,表示忍痛割爱。
这幅画最后以四百万的价格被严述拍卖走了,陶秩羡慕地看着严述上台的背影。
这可是价值四百万的背影,真是叫人垂涎欲滴。
拍卖下来的物品会被拍卖会的组织的专业人员送上门,等严述从后台回来,听见妈妈问陶秩:“刚刚怎么不举牌了?这么喜欢就放弃了?”
妈妈看陶秩的衣领有点乱了,一边帮他上手整理一边说:“喜欢什么价格报去就好了,你呀,花钱都学不会怎么花吗?”
陶秩摇摇头,他脸上看不见多少沮丧,只是有点遗憾,用很小声的声音和妈妈说:“我也没有那么喜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