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您真厉害。”她耸耸肩,“虽然我喜欢他,可人家并不一定喜欢我。况且进了宫,真的是再见一面也难。”说到这儿,她眸子突然张大了,“我懂了,我懂得格格您为何会这么难过了?”
“那就对了。”颐宁紧握着她的手,“妳有机会的,如果可以,还是快走吧!”
“别再跟我说这些。格格,我不吵您了,您歇会儿吧!”她拿来暖皮裘为颐宁盖上,而她也套上外衣,裹紧自己,跟着闭眼休憩。
※※※
自从颐宁离开北京城,骥风便成天不言不语,唯一做的事便是到酒坊买醉。
“骥风贝勒,您别再喝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已经在这儿喝了整整三天了。”柳玉芳坐在他面前,娇笑地说:“如果您是因为心情不好,需要解闷,我绝对愿意服侍您,让您快活得忘了闷。”
当她的手大胆地抚上他的俊脸时,立即被他猛力一握,往旁边用力挥去,“别碰我!”
“爷儿,您……您怎么了,弄痛我了。”柳玉芳抚着手腕。
“妳给我离远点儿,别来烦我,就让我醉死在这儿。”他瞇起眸,目光狠冷地盯着她瞧。
柳玉芳叹口气,睨了他一眼才说:“您知不知道现在城里的人都怎么说的?”
“我没兴趣知道。”他又倒了杯黄酒入口。
“他们都说您转了性,已不适合再当八旗都统了。”
“干不干都统,我无所谓。”他早对这些身外之物没了兴趣,唯有颐宁是他想把握住的。
只可惜……
“不干都统?那您更危险了。”柳玉芳上前一步,附在他耳畔,“上回我的酒坊来了两个衣着怪异的男人,言谈都很秘密,就在我送酒过去时,突然听见他们说要刺杀您的事。”
骥风喝酒的动作一顿,瞇眼望着她,彷似在瞬间清醒大半,“妳说有服装怪异的男人要杀我?”
“对。”她点点头,“而且我还偷听到了他们指的是哪一天,您想知道吗?”
“五百两黄金换这个消息,但要准确才算数。”他扬起脸,微醺的眼底仍带着一丝烁利。
“我看您喝了这么多,却没烂醉嘛!”柳玉芳扯笑道:“行,成交。”
跟着她压低嗓继续说:“就在明天下午,他们打听出你要去贺清王爷府办事,所以会在途中……”
“好,如果属实,我会派人将黄金奉上。”说完,骥风站起,搁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后便踩着蹒跚的脚步离开了。
柳玉芳拿起银子吹了吹,又放在耳边听着敲它而发出的清脆回音,这才心满意足地攒在腰袋里,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
翌日,骥风骑着马儿,依约前往贺清王爷府,路经一座石桥时,他已感受到两侧藏有不远之客。
但他没有停顿或害怕,更没派人尾随,依旧骑着马悠然往前行。就在过桥后不久,背后突地飘来风声,他瞇起眸,迅速拔开腰间长剑,扬起内力登空回旋,劈刀往那两个突击者猛然划下。
一气呵成、毫无停滞──
“啊──”对方没料到他的动作竟会如此矫捷,两人双臂都被划下一道很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