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恩……我该怎幺办?怎幺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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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营帐突然来了位小姑娘,她怯怯地望着科柴心,半晌才道:“王妃,我是大王派来服侍您的,您可以喊我塔丽儿。”
“塔丽儿?”经过一天的调适,科柴心的心情已比较平稳了。
她望着这位年轻小姑娘,不禁疑惑着,“这里是边关,妳怎幺会在这儿?”
“我是大王从中京调来的。”塔丽儿卑躬屈膝着。
科柴心眉头轻轻一蹙,心付:他为何要这幺做?
“大王说王妃身体微恙,这儿都是粗手粗脚的男人,所以嘱咐我得好好照顾您。”塔丽儿上前说:“王妃有没有什幺需要,尽管可以跟我说。”
“别再喊我王妃了。”科柴心用力吼道。
“啊!”塔丽儿吓得赶紧跪下。
科柴心见状,顿时无措极了,想了想后便说:“别跪我,妳起来吧!我不怪妳。”
“谢王妃。”塔丽儿站起,小小的身子仍带着抖意。
科柴心无心吓唬她,看她仍对自己怀有惧意,只好找事情给她做了,“我……我想梳个头,妳会吗?”
“我会。”塔丽儿赶紧说。
“那麻烦妳了。”科柴心用力想坐直身子,塔丽儿立刻上前扶住她,“来……慢慢往后移,好,这样就行了。”
待科柴心坐好后,她立刻拿来牛骨梳,细心地为科柴心乌黑的秀发给梳开。
“王……呃……我能喊您王妃吗?”她刚要喊出,又想起科柴心刚刚发脾气的模样,小手不禁顿祝
科柴心心疼地摇摇头,“没关系,随妳喊了。”
塔丽儿这才放宽心说:“王妃,您的发丝好美好美……又柔又亮……我第一次梳这幺美的头发。”
“是吗?”科柴心却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开心。
“当然了。”塔丽儿笑了笑,见王妃并不是这幺难相处,才慢慢放松原本紧张的情绪。
“大王呢?”想了好久,科柴心已决定了,她要向耶律酆摊牌,如果他不放她走,她宁可死,不再受他威胁。
“大王正在休息。”
“休息?”她皱起一对柳眉,“现在是晌午,他为何会在休息?”
“王妃不知道吗?”塔丽儿很意外地说。
“知道什幺?”
“我刚来的时候,听说每每太阳下山后,便是您的病发作机率较高的时候,所以大王每天子夜都守在帐内陪着您,甚至是彻夜未眠地看显着您。”她笑笑,“王妃真是好福气,大王对您的宠爱真是没话说了。”
科柴心完全没料到耶律酆会这幺对她,她愕然奇書网地定住呼吸,整个人已乱了思绪,就连要摊牌的决定也像扭曲变形了。
“妳说的是真话吗?”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在冒汗,可见她有多幺心慌意乱了。
“当然了。”塔丽儿将她的头发做最后的固定,“好了,我拿铜镜让您瞧瞧,哪儿不满意,我再重来。”
走到桌边,她拿来铜镜给科柴心。科柴心看着镜中反映出的自己,是这幺苍白、憔悴,以往的活力与艳光四射都已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