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为这样,此刻的她对伊兰有百分之百深深的亏欠。
一时间伊兰喉头梗塞了,一股暖意流窜全身,“亚媜,你当真想帮我?”
亚媜很用力的点着头。
伊兰闭上眼,委实不知该怎么说,好半晌过后,她才睁开眼,泪眼蒙蒙的看着她,“我只需要你帮我抓帖安胎药,我怕我保不住我腹中的孩子。”
“什么?你有了孩子!支大哥知道吗?”她杏眼圆睁。
“这怎能让他知道,我不会让他知道的。”
“但瞒得过去吗?”亚媜暗忖,这怎么可能,不用多久,伊兰的肚子就会很明显的胀大了,支天燕也不是傻子,他一定看得出来。
“只要我在他面前一直保持坐姿,相信还能隐瞒一阵子。”对这点,伊兰颇有信心,她相信等他发现时,已没办法弄掉她的孩子了。
“好,我一定帮你,以后我送饭来会再加一碗安胎汤药,伊兰,你一定要坚强。”
“谢谢!”伊兰珠泪泉涌,胸臆间溢满了感激。
“千万别言谢,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放你出去,我甚至可以告诉娘,让她替你做主,但是我懦弱、我无胆,我害怕他会再也不理我了。”这禁锢多年的感情,在亚媜心中一直难以排解,纵使她明知道他一点也不在意她。
“真是苦了你,为什么在我们之间会出现这种三角习题呢?上天还真会捉弄人!”
无奈的伊兰在唇色轻逸出一声悲叹,为何爱与被爱之间就是那么的难以平衡、无法抉择。
※※※
诸葛骏已在支府门外暗中监视了近十天,本以为能找到支天燕的行踪,想不到支母说的果然没错,他果真是不进家门的。
然而,一时心急的诸葛骏却忘了细查支府后山,否则,他定会发现其中许多异于一般的情形它有一个很明显的差异,那就是一大片后出,只唯独支府的后面方圆五百公尺的范围草木非常的稀疏,因为支天燕在其下布满了许多通往外地的暗道。
“阿骏,要是支天燕一直都不回家,难道我们还要继续死守在这儿?”性情耿直的杨秦懋烦闷的抓抓头道。
“你想回去就先回去吧!我再等几天。”他烦闷苦涩的说。“呸,这是什么酒?怎么那么难喝!”
“身在西突厥,哪喝得到中原的美酒佳酿,在这儿没让喝马尿就不错了。”
“没想到现在连想要藉酒浇愁都那么难。”他重重的将那坛糟透了的“马尿”远远一掷。
“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守株待兔?认为那是属于没办法中的办法,这下怎么反而执迷不悟呢?”杨秦懋直言道。
“你不觉得现在的我也只有这条路能走,我真恨我没有将整个地翻过来的能力,否则我一定这么做!”他站起身,一丝苦笑爬上眼底。
“好吧!挪我再陪你等啰!”杨秦懋笑了笑,对于诸葛骏这份执着不悔的情感,深感佩服。
“不用了,你早点回去看看萤儿吧!不能为了我,老把你留在这儿,再说,我离开毛褵坊那么久,也委实放心不下,帮我回去张罗张罗也好。”诸葛骏郁郁纠结的浓眉,这才稍稍松懈了下来,并投给杨秦懋一个“你放心”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