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他处置苏扬舲,他确实于心不忍,思来想去这孩子也是为自己解决了一桩梗在心头的难事。
姜帝犯了难。
正在犹豫间,二皇子苏云杪突然伏地跪拜,声音哽咽道:“父皇,四弟此事虽做的荒唐,但说得却也有几分道理,再说四弟近来身子羸弱,实在是受不了什么过重的惩罚,儿臣恳请父皇也看在母后多年侍奉的份儿上,从轻发落四弟……”
“呸!”姜帝面色如土,颤颤的手指了指苏云杪,又气呼呼的指向苏扬舲,“你们也好意思提起你们的母后?!真是孽障!”
他也在暗中观察下面的一众朝臣是何脸色,毕竟此事关系重大,又涉及皇子。
若是不能妥善处理群臣的怒气,怕会是给苏扬舲日后留下一道伤口。
然而殿上的群臣,也是各人各不同。
本以为会形成的群臣群起而攻之的局面,竟然意外的没有出现。
当然这其中自然有人是站在珹王背后的,但是大家在朝为官已久,早已看出帝王心中对那石碑是又敬又怕又带着点厌烦,所以一干人等干脆避而不言。
乌泱泱的将头压得低低的。
珹王眼见着姜帝的面色开始缓解,心里不是滋味起来,狠狠瞪了苏扬舲一眼,然后悄悄跪着往后蹭了蹭,正好蹭到汪池前面,转头,低声咳嗽。
说好的共同进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