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帝将手中的御笔一扔,双手拍案而起。
“行宫守卫来报, 子时刚过就听见一声巨响, 行宫之内皆可感受地动, 前去查探时便发现,石碑被毁,移木桥也塌了大半。”
“可有抓住疑犯?”
“疑犯有,但是守卫不敢抓。”
“到底是谁?别卖关子!”姜帝面沉似水,已然是怒不可遏。
“是四弟。”
此言一出,殿内沉静。
苏云杪悄悄抬头去查看姜帝的神色,只见他满脸阴云,看起来心情极为复杂。
漫长到几乎令人窒息般的寂静后,姜帝抬起看着有些沉重的手臂,示意苏云杪起身回话。
“可有实据是扬舲所为?”
苏扬舲虽然一向行事荒唐,但也只是流于表面的莺歌燕舞,关系家国朝堂的事情他从不过问,也不会沾手,这次怎么会如此没有分寸,做出这般荒唐之事?
“西城门值守也称见过四皇子手持令牌,宵禁后出城,他和他的侍卫半刻后出现在西山行宫,二人进入后不久,行宫之内便听到了巨响,此时在行宫内的只有二弟和带着公主的宝禧妃母女……”苏云杪面容神色淡然。
“你倒是对你四弟的行踪了如指掌。”姜帝冷哼一声,眼角跳着疼,冷冷的扫了苏云杪一眼。
苏云杪像是早知会被如此训诫一般,不急着辩解,而是依旧慢悠悠的禀报:“儿臣今日随大理寺卿办案,经过西城门时见到一值守将被人暴打,便上前解围,哪知那打人的两个人却轻功极好,踩城墙只顷刻间便消失在城外,儿臣追随而至,发现二人正是往西山猎场去了,心中不禁怀疑,便又让府内侍卫跟踪而去,可惜儿臣去的晚了,儿臣到时石碑已经被毁,儿臣自知事大,便急匆匆赶回宫中向父皇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