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父皇。”苏扬舲刚要说话,却忽然咳嗽了起来,后背上脊骨都隐隐能看出了轮廓,咳了许久,他才觉得好了一些,继续说道:“父皇,若是突然软禁他二人在行宫里,怕是北辽使团那些人不肯轻易作罢,到时候闹起来就麻烦了,不如就关在母后的寝殿里,由母后亲自看守,北辽使团的人问起来,便说是淳华身体不适,有小产迹象,需要静养,就在母后殿内静养,谁不敢硬闯母后的寝殿。”
姜帝点点头,对任皇后道:“老四确实想得周到,那便委屈皇后代为看管,等待千秋宴结束后,朕再来亲自审理这桩家事。”
任皇后一向温和有礼,她笑笑道:“哪里就委屈了,臣妾心甘情愿的,不觉得委屈。”
苏宁宴猛地抬起头,双目瞪大,恶狠狠的看着苏扬舲。
苏扬舲却淡淡的笑了。
他弯下腰,贴在珹王的耳侧,低声轻语:“大哥,我都知道了。”
然后,他转过头,盯着苏宁宴,用唇语说:你、想、逼、宫。
苏宁宴小腿一软,跪坐到了地板上,脸色惨白如纸。
他不信,这事他与魏宋仁筹谋已久,等到魏宋仁的援兵一来,他们便里应外合,里面用禁军围堵,外面用援军围个水泄不通。
到时候,他们会让姜帝写下禅位书,将皇位传与自己,如此一来,也算是名正言顺的登基继位。
至于行宫里的文武百官,识相的便继续留用,那些不识相的就统统赶尽杀绝!
然而这一切,都是苏扬舲逼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