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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魏琅看来,当下的局势,也确实到了他们西南,另择新主的时候了。

当夜,魏琅传信于西南王。

西南王回的信中写,可。

后来,几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容王的掌握中。魏琅猜度着,容王的计划,早在他人还在内宫中饱受欺凌的时候,便开始了。太子非懂画之人,是容王一步步将太子诱到了陷阱中,付出的代价,是丹青大师的一双点睛之手。从内宫出去建府,建府后军中立威,收揽民心,到水满则溢的时候,逼的皇帝召他回京,动了杀念,引起公愤。也是恰好这时候,皇宫一场走水,刚出生的五皇子早夭,断了西南挟天子以号诸侯的可能,彻底把西南绑死在他这艘船上,最后,是逼宫。

宫里的御林军首领,曾与西南王是八拜之交,这关系,却是连老皇帝都不知道的。

很难想象,这一切,都是在四年前,被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笔一笔,落在纸上,并一直严格执行。

能见未来事,即为远见。能见未来百年事,即为帝王之才。

魏琅打想通了这一点,才真正对这位新帝,起了敬意。

老皇帝大概没想到会被逼宫。

当时,魏琅就在身边。老皇帝在塌上,几乎咳出了血。容王只是冷淡的看着,说了一句话,东宫已殁。

老皇帝在殿内看着铁桶一样的皇宫,又看了看容王身边的魏琅,足足有半个时辰,这才叹息一声“你竟然同西南……”

容王轻声说“父皇,你也可以不同意我登大位,只是到时候,这江山姓甚名谁,可真不好说了。”

这就是改朝换代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