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琅目光惊疑良久,终于咬牙切齿“容宴那王八蛋!”
容宴从来没有说过谢安被俘。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谢安在牢中。
魏琅想起来容宴确实有一封密报没有给他看。
他问起来,容宴只是说,莫贺身边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好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虽然早有猜测,到底还是难以接受。
谢安只觉得容宴,变得他不认识了。
魏琅瞧着谢安的神情,颇觉讽刺“谢安,你这么贱呢?容宴不拿你的命当命,你却把他的命看的比自己的都重?”
“闭嘴!”
魏琅瞧着谢安腰间挂着的那把很少离身的金刀,淡淡看了眼,目光落在谢安身上。
他看着谢安,临死前能见他一眼,总是好的。
他这一生所求太多,杀戮太多,而所得甚少。
战场瞬息万变,哪一次胜利不是拿命博出来的。
偶尔失一次手,就是粉身碎骨。
他早就有觉悟了。
只是真正看着这个人的时候,仍然不甘心。
第一次失手容亁,第二次失手给莫贺。
莫贺没死,也是个有手段的,竟然能在穷凶极恶的追杀中逃出生天,率军杀回来,清理门户。整整五天,草原上的血腥味都没有散去。死的人有突厥内部的叛贼,也有魏琅的残部。魏琅的人几乎死的差不多了,剩下来的一些活着的,被捆起来送给了大魏。
这一战中,立功最大的就是莫贺的那位义弟贤王,若非他半道劫杀,救走了莫贺,这天下究竟是谁的,还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