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骁拿着书的手一顿,又继续翻过一页。
第二日刚过正午没多久,在食斋里用了饭,朱骁被纪老夫子派来的小童叫了去,沈洺便独自一人回到了梧桐居内。
刚走进屋,沈洺习惯性往屋中右侧摆置着平日他学用的长桌看去,立时就发现了不对劲,他视线环顾一圈屋中,眉缓缓蹙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将视线投向了窗户半开的东墙方向。
木质冰梅纹窗外,临着一株高大繁盛的树木,树上鸟鸣啾啾,绿叶不时随风舞荡,看起来并未有什么异常。
但沈洺瞧着被风吹动的窗扇,视线又扫过自己长桌一角处此时空空如也的情景,他立时沉下了脸,缓步往窗边走去。
沈洺将窗户完全推开,站在敞开的窗户旁,抬头望向绿树道:“我桌上的东西呢?”
树枝高处,一小片范围内的绿叶突然沙沙作响起来,却并没有人回应。
沈洺压了压额角,罕见不耐烦道:“很好玩吗,我问你东西呢?”
这时绿叶又轻晃动,一个声音终于自树上三丈高的地方传来,带着点玩世不恭,那声音道:“想不到那位朱家的小妹妹又给你寄了那么多信来——”
“沈洺,你真是可以啊。”
边说,树上的人边翻看着,不时品评两声,偶似乎,是被信中话语或是极富个人特色虽已看得出力求进步,但在整个上京可能也只此一家的“优秀”笔迹给逗得忍不住发笑开乐。
沈洺知树上人在笑什么,他不由也回想起自己这几年因某些信而带起的愉悦心情,沈洺手按在窗台上,他道:“别笑了,小心些别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