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又挺过来了。
李原第一次知道这事时,曾特意去了解过这种蛊毒,虽说只有一些他费了大劲偷偷收集的半毁的古籍上还有一星半点对此种蛊毒的说明,但仅那点说明,再加上这几年身临其境的了解,他也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见识到了“雪山母子蛊”的厉害。
此种随着几百年前,蛊王自爆身死而早已绝迹,恐怕此间只剩一只的毒蛊之王。
此种毒蛊用来控制人,尤其是潜力巨大的高手或是危险性极大但却有着坚强意志并绝不求死的人来说,是最合适的控制与惩罚之蛊。
而且此种毒蛊还有一个折磨人的特性,那便是“同性相斥”,若是中蛊之人本来还中了另一种蛊或是——拥有某种蛊脉,那么,宿主所受的疼痛折磨,普通人可能根本无法想象。
形象点说,若是普通人所受的折磨是一分,那么,这类人所受的恐怕将会是其三倍。
不幸的是,他们殿下,不仅是那一类危险性极大,潜力也极大,未来只要功法能突破,便能俯视几乎江湖所有高手并且还有着绝不求死坚韧意志的人,同时也是拥有蛊脉,达到了毒蛊“同性相斥”特殊条件的人。
所以他们殿下——真的很疼。
第二日,雪日初晴。
清早,微暖的阳光刚晃了点上来,大长苑寝殿内的东墙塌上,刘肆灵靠坐着,身上穿了件宽松的中单,领口微敞,肩头披了件雪绒的狐裘。
屋子只开了一扇门,临榻摆置了好几个燃得热烈的火盆。
李原站在门边,偃奴在刘肆灵榻前,他视线落在刘肆灵敞开的胸襟处明显可见的一些新鲜血痕,偃奴很快垂眸,将一瓶白瓷的药瓶双手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