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宫里又颁了禁令,不可妄议皇室,这些物议才逐渐消失。
宝莘本以为这只是那些达官贵人及宫里那位掌权者应该在意的事,没想,这事儿发生后没多久,在朝会的祈年殿上,那位陛下却拿着这事儿,无端朝刘四哥哥发难,从龙位上直直砸了方长方形的石砚到跪身在殿上的哥哥身上。
那方砚台,四角紫檀木底座,棱边从哥哥的颊边直直擦过,将哥哥的脸划出了大约一寸长的口子,鲜血霎时溢出。
宝莘听闻这消息时,简直气坏了,又心疼,她本不便这时候再进宫里去,但宝莘还是跑去了姨母那里,还在姨母宫里小住了几日。
她日日跑去刘肆灵的宫里,宫苑却都大门紧闭,守门的小厮也不准她进,说是殿下吩咐了近日闭门谢客。
朱宝莘还遇见了刘堂轩及那位佩芽公主,他门两位也都被拒之门外。
这么一瞧,宝莘不由胡思乱想哥哥是不是伤的挺严重,会不会……就此破相了?!
她很担心,便想法子又如七年前般,从一处矮墙边,翻了进去。
进去后,宝莘在檐下便见到了人,人瞧见她,如七年前般略显无奈,他告诉她,暂且不想让人见到他现在这副模样才闭门谢客,没想还是被她瞧见了。
宝莘见到人面上伤处,在左侧颧骨上,大约有一寸长,瞧着还新鲜,于旁人看来可能尚算还好,但在宝莘眼里,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好了,哥哥那张脸,怎么可以留下一丁点的痕迹,那可真是暴殄天物。
听哥哥说有在用药,宝莘接下来几日便都跑去瞧那药可有用,本来自那日她翻墙进去后,刘肆灵就吩咐她不用再翻墙进来了,但宝莘想着刘四哥哥既不想见其他人,若是让人知道给她开了特列,可能不大好,于是宝莘之后还是翻墙进去。
可一连几日,朱宝莘觉着哥哥脸上的伤痕好像没一点要痊愈的迹象,她可真是着急。
不得不怀疑那药是不是没什么用。
偃奴也对这药的效用不太满意,他在一日给刘肆灵上完药之后,又将李椎早就送来的新药拿到刘肆灵面前,但刘肆灵看了几眼,还是拒绝了。
宝莘一连几日没见着那药的疗效,她担心哥哥的脸上以后会留下痕迹,便央着姨母从宫里找了一种药,据说是位份高的娘娘才能用,生肌化瘀之效奇好,名莲容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