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内,银烛微晃,高祥走至帐外,恭敬而立。
账内人咳嗽两声。
高祥立时倾身道:“陛下,少靖司已离开。”
“药,奴也给他了。”
床帐内的人道:“晋家也算忠烈。”
“这孩子,倒是有些苦了他。”
高祥眼窝深邃,他道:“能为陛下分忧,忠君事主,是晋家的荣幸……”
床帐内的人似乎不想再言,挥了挥手,高祥立时便叉手道:“那奴退下了。”
晋侬回到晋府后,坐于书房内,他侧身面向北窗,那里可见一间精致的屋院,是林晰所住的方向。
晋侬将捏了一整晚的瓷瓶放于桌上,往常吃药的时间已过,他最近进药已越来越有些迟了。
略略调息一番,感觉到体内气机流转充盈,晋侬缓缓捏紧瓷瓶依然不再迟疑的将塞头拔开,倒出一粒丸药扔进了口中。
经过几次无功而返,朱宝莘如今对鸣阳阁已有些熟悉了。
而今日,她终于找着她想找的人了。
没想到是在顶层的天字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