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道:“凡事多听孙部老的,不要擅自行动。”
孙行瞧眼卷帘方向,他拱手:“夫人,少爷如今已越发沉稳了,夫人可不必担心。”
女人不置可否,须臾又道:“此次刺杀多派些人手,最好,能在那孩子比较虚弱的时机。”
孙行应是。
祁祥也应声。
女人沉默须臾,她突然道:“二十年了,二十年——”
说着,呼吸陡然变得急促,祁祥手心微微颤动,就听女人如突然疯魔般,大声吼叫道:“二十年,孩子,你也该见见人了,刘郎,刘郎他也该见见你了,可我却不能见他,我不能见他,都怪姐姐,都是姐姐,她得不到的东西,也不准我得到,她毁了我的一切,她该死,真是该死!”
女人气息震的卷帘晃动,她须臾又回复方才平静,好似刚才发疯的人不是她,她对祁祥道:“你去吧,好好修炼武功,像以往那样,听为娘的话,好好听娘的话。”
祁祥垂下眼帘,他道声是,便起身走了出去。
二皇子偶尔不在庄内,他在文人偶尔集聚的地方置办诗评画会。
每每不在时,朱宝莘就会松口气。
时间蹉跎过两月,到第八月时,老太后待不住了,闹着要回京。
叶氏准备祭祀叶家二老的打算落空。
朱宝莘见那位二皇子也在庄内,应是要同老太后一道回京,宝莘便请求叶氏留她一人在江南祭奠叶家二老再回京。
可巧刘堂轩似乎怕梁氏“逼婚”,也不肯回去,找了个借口留下。
老太后不喜拘着孩子,随刘堂轩去,叶氏见刘堂轩留在江南,与朱宝莘有个伴,便允了她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