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肆灵一直站在侧方, 葛长瞳孔微缩。
须臾, 刘肆灵走过,葛长眼微放松,但很快他又感到一种极致的危险,他立时往后撤,但危险如电光急至,葛长脖颈边已横着一把又薄又快的银色长剑,葛长道:“大公子这是何意?”他面容狰狞阴鸷。
刘肆灵侧身看眼身后,他执剑玉立, 道:“我舍不得屋内的人,便只能除葛老你了。”
葛长阴冷的笑, 他道:“大公子若是杀了我, 恐怕不好于总局交差!”
刘肆灵注意着银剑上的剑光, 他道:“无事,只需让母亲晚一点知晓便好。”
“——在某些事成以前。”他缓声接道。
葛长眼猛地睁大,他道:“你——”
一声剑响,葛长脖颈间已多了条血痕,长剑上,血过无痕。
葛长道:“你——”
他极不甘心,对于刘肆灵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极愤怒,最后咕隆着嗓子道:“原来你一直……一直,有这样的……狼子野心,枉费局主,局主她老人家……”
他未有生机再说下去。
刘肆灵垂下手,他道:“娘的恩情,肆灵绝不敢忘——”
他眉眼冷漠,只在瞧向身后小屋时,带了一些温情,刘肆灵最后道:“只是一丝一毫的威胁,都不能存在。”
他用绢帕拭了软银,收回,然后往离院的方向走,行了几步后,刘肆灵感觉腕处有些微的异处,他抬手看了一眼,眉眼有丝微笑意。
径直往前,身后有两道身影很快跃下,蹲在葛长的尸首面前。
第二日,朱宝莘转醒,她觉着自己睡了个很长的觉,浑身都有点轻微的疼,不过脑子却是清醒的,而且感觉很轻松。
朱骁见她又能“跑”能“动”了,终于放下了心来。
她这急症来得快,去得也快,以后也不知还会不会偶尔再流鼻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