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肆灵——这一位,他身边,似乎也不是宝莘合宜的去处。
朱骁一直在思量最稳妥的办法,但时间紧迫,东王世子又似乎刻意步步紧逼。
朱宝莘也知晓了这个消息。
但在她知晓的时候,她就有了一个打算。
她要去往边境。
西境。
一个边陲小镇的地方,既可以逃避婚约,又可以得到她想知的消息。
有人给她送了一幅画来,还有个荷包。
画上画着两张面具,一张勾连雷纹,一张夔纹,其中勾连雷纹的面具,面中有一道细微的剑伤缝隙,那画分毫不差的描绘了出来,而荷包里装的则是朱宝莘与那人约定好,在第三码头相见时“威胁”人带的——“潮银”。
朱宝莘拿着那张画,看着荷包里散落出来的潮银,她似乎又想到了那一夜,那一夜台座上从那人身上掉下的潮银,还有那张面具,在火光映照下,微可见缝隙的面具。
朱宝莘的心一瞬紧缩,她大喘了几口气,才平复下心内突然涌起的痛,那种痛是极为深刻的,似乎已成了她在见到某些东西时的条件反射。
朱宝莘抚着画上的面具,那画里有一张纸,纸上只写了一个地点,然后便是时间,在二十日后,到那个地方。
时间很紧迫。
如东王世子的赐婚一样紧迫。
朱宝莘去见了朱骁,她未说出自己的打算,试探一番,得知人还未想出两全的法子。
她暗中安排,拿朱骁近日给她的一些金银首饰兑了大量的银票,届时若是有人怪罪,也只会说是她一个小女子私自大胆离府,他们朱家无可奈何。
即使是皇帝也不好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