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你这么出色,其他人怎么比得过你?状元还不是囊中之物?”魏员外笑着说道。
方青研不喜欢魏员外,他觉得这位叔叔富起来之后,没养成什么扶危济困的好习惯,那些有钱人的坏毛病却一点都没落下。本质上瞧不起读书人,偏还有个当官的梦。他来找自己的意图不难猜,方青研琢磨着,得在他开口之前让他知难而退,断绝那个想法。
“魏叔叔……”
“哎,你别说话,”魏员外又拦住了他的话头,“我这次来,是为了念儿。”
方青研再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念儿也不小了,你们小时候玩的不错,她现在还会说起方哥哥。我们不用你下聘礼,嫁妆肯定也会给的丰厚。我知道你一心入仕,定然是不愿意去做驸马的,所以你看,这桩两全其美的婚事你会同意吧。”
魏员外这么问,就是拿定了方青研不会拒绝他。他已经满心准备嫁女儿,当个状元的岳丈,却听方青研说:“婚姻大事,须得父母之命。家父虽然过世了,但家母仍在。此时还须得问过我母亲的意思,才能给叔叔答复。”
这话一出,魏员外的脸当时就拉得老长。他这位方家大嫂是还活着,可谁不知道她体弱多病缠绵病榻数年,方家的大事小情都是方青研自己拿主意?他这么说不过是找个借口把自己打发了,嫁女儿这事儿,八成是没戏了。
他心中老大不乐意,直抱怨这方青研不识好歹。要说这灵玉县里,能与他家比一比肩的,也就是皇家贵族了。方青研还真想拿个状元,去当驸马不成?
魏员外甩甩袖子走了,方青研一个人枯坐了片刻,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于墨,”方青研喊来了自己的小书童,“把大门关了,称病不见客。”
“好。”于墨没想那么多,只当是少爷想专心准备殿试,不愿总被闲杂人等打扰,也没多问。
几日后的殿试中,方青研不负众望,仍旧拔得头筹,真如魏员外随口说的那样,成为了这一届的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