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妖狐族向来性独自主,不喜干涉旁人生活,但她与玄苏这么深厚情分的老友,这么多年来又难得见他竟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不由得不多关心过问一下。
玄苏的眼底多了些缱绻,嘴角勾了勾说道: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我怎么舍得散了。我还要带她一道去游历呢。”
“哦?如此说来,你心里拿她当什么人?”
拿她当什么人?自然是心里很重要的人。
玄苏理所当然地这样回答了。
“然后呢?”
“然后她心里也是有我的。就是这样。”
玄苏不太明白她到底想说啥,也不甚在意。他相信他和甘萝心里都是有彼此的。这就够了。
舒绥绥有些无语地瞅着他,实在不想问他多活了那么长的年岁是不是都白活了去,怎的竟连这么浅显的人情世理都还没参透。
唔,也许不是没参透,而是这个自私又任性的男人根本从没放过在心上。
哪怕是她这样生性凉薄的妖狐都忍不住提醒他:“既然是放在心上的人,那你没想过该给她确定一个名分吗?你该早就清楚凡人生命短暂,又看重羁绊,有多在意名分这种事。如若你们一直就这样暧昧不清地走下去,就不怕她会心有不安吗?”
玄苏怔忡了一刻,确实从未想过这一点。妖狐族与人相处惯是随心随意,合则聚不合则分,很少会去在意这种虚幻又易变的事情。他对处理男女之情没甚经验,这是仍拿男女之情当作从前的知交之遇一般对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