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她不得不将激动的情绪压抑下来,深呼吸了几口气,尽量冷静下来。
此间情况如此凶险难测,以她与长啸的交情并没有到能叫他前来犯险相助的地步。如今想来她也只能托他帮忙去找阿欢了。
她闭上眼睛尽量将自己的神念专注地灌注入鹿蜀珠中。
——我在却月城中,此处活尸出现害人,已封城不得出,求送信与天罡派余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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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甘萝的来讯时,长啸正身处淇梁春与舒绥绥喝酒。
那夜玄苏赶赴杻阳山找他询问当年诬陷自己之人时,也要他去一趟鲁山城为舒绥绥解除那个道行禁咒。他便不紧不慢地往鲁山城过去,两日前终于抵达,一日前方才为舒绥绥解了禁咒。此时正与舒绥绥对斟,顺便嘲讽那个自他再次见到便仿若变了个人似的整天失魂落魄地独自喝闷酒的老狐狸。
偏偏那个以往任性张扬得没人能欺的男人,这次竟无论他说什么都不曾搭理过他,好似完全将他,或许说将这个世间,隔离在了自己之外。
这次来他没有见到甘萝那小姑娘,一想便知他们二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问过舒绥绥,但她也不肯说。
长啸一边喝着酒一边纳闷,却意外地收到了甘萝的来讯。
他从怀里掏出鹿蜀珠,放下酒盏说了句:“稀罕了,阿萝这小姑娘给我来讯了,问我在不在。”
话音一落,不止对面的舒绥绥看向他,就连两日来完全无视他的那人也投来了目光。
但他也只是投来目光,仍是不声不语,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长啸心下有些好笑,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便只用鹿蜀珠回了甘萝一句:你在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