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长春真人对他们二人的到来毫不意外,甚至早已布下法阵只等着他们来自投罗网,或许也是太明道人事先离开却月城后报的信。
甚至玄苏都已猜到当时他在却月城布下的那个大阵,最后阵眼出现的异常是真的非人力所能控制,还是为了拿下他而做的手脚?只是太明道人也没料到他们竟来了个那般强大又不要命的橐蜚族相助,最后竟救下了他。太明道人心知已错失时机,才转而利用长生门的师弟将他引来重伤,好方便自己下手。
如今见玄苏果然已被长春真人重挫得再不足为惧,甘萝的实力他更是清楚妨碍不了他,原本以为会一道同来的那几个妖族也并没有跟来,令他更为省事稳妥,太明道人心知多年夙愿终要实现,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取丹了,倒想先弄明白玄苏是如何猜出他来。
“我自问,应该并无露出什么破绽来才对。”
他一派闲话家常的作态,一点儿也没有即将要与他们生死决对的剑拔弩张之感。但先前一直慈眉善目的面容,如今终于褪去了低调内敛的表层,往日平淡的眼眸乍然现出苍劲沉郁的锋芒。仿佛真面目终被识破对于他来说并无所谓,一切仍在他的掌控之中。
玄苏垂了垂透出点讥讽的眼眸,似也不在意生死,亦是从容淡定地回答他:“十年前在令丘山南的峡谷中袭击斑炽的人是你吧?虽然当时只与你短短过了几招,但你的气息我已记在心里。在却月城里重遇时你虽已以檀香掩盖气息,但我并不是闻不出来。
但那时我也并未完全确认是你。直到与活尸大战以后,我对你的怀疑才更确切了。”
“哦?此话怎讲?”
太明道人并没有被揭出破绽的羞恼,反而一副好奇地虚心请教的样子。
“对于修道之人而言,橐蜚族的意义不言而喻。若是一般修道之人,眼见绝迹已久的传说中的橐蜚族出现在眼前,无论传言真假也必定会对他的羽毛有所心动图谋。我知你并非已修心至圣贤对凡事无欲无求,但你竟真的对他无动于衷,我便猜到你必定有比他更大的图谋,比如说,——我的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