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长闲想也不想:“不可能。”
秦晟真想撸起袖子,狠狠敲一下他的头,但也只能是想想。随后背过身,才正经一下又成了方才吊儿郎当的模样,折扇扇得鬓边青丝疯狂向旁边飞舞,不着调地啧啧几声:“色令智昏~”
穆长闲:“……”
目送秦晟离开,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穆长闲一人,只有向上掀开的窗户偶尔有鸟扑腾落下来歇脚的动静。
人一旦静下来,总会开始回忆。
穆长闲又往杯中倒满了酒,脑海里不禁又把浴池里的一幕过了一遍,方才强行压制下的燥热有要抬头的趋势。
他连忙掐断脑海里的片段,一口饮下杯中酒,盯着杯口出神了一阵。
回过神,起身从旁边桌案上端来笔墨纸,拿起汲饱墨汁的笔,开始在洁白信纸上给他师兄司寇世写信报平安。
约莫半盏茶时间,门口突然传来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听起来脚步声的主人有些踌躇不决。
而穆长闲不以为意,在信上最后落款,放下笔将信纸折好,起身准备交给风雨楼的人传信。
门扇打开,那个脚步声终于歇下了,而穆长闲看到来人,那扶在门框的手动了动,硬是忍住没有摔门重新退回去。
柳秋安一身白色里衣,肩上披着还没干透的红裳,白发半干不干的披在身后。没料到穆长闲突然出来,愣了愣旋即飞快扬起嘴角,将藏在身后的佩剑拿出来:“你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