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穆长闲果然有饭吃,柳秋安立即正襟危坐,“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葱花、西红柿不能带皮、汤要浓稠要熬四刻钟的、素菜只要奶白菜、”
穆长闲听得头冒黑线,见他扳完右手的手指,换了左手要继续,连忙抬手制止,半天憋出一个字:“……好。”
柳秋安疑惑地眨眨眼:“我还没说完呢。”
“不用,我已经明白。”
“哦。”
穆长闲如获大释起身,看了眼他的脚踝,随口道:“自己能回去吗?”
柳秋安挑眉,语气带着一点不可置信:“当然不能,你想什么呢。”
穆长闲:“……”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柳秋安纡尊降贵似地伸开双臂,堂而皇之地伏在穆长闲背上,脑袋上还盖着那条毛巾。穆长闲将他带到下人们奉命临时准备的寝房,可背上的人赖了半天才肯磨磨唧唧下来,拉住他扯下头上的毛巾替他擦了擦头发,在房门前目送他走,才肯进去。
殷勤过头了吧。穆长闲疑惑不解从二楼楼梯走下,将信交给了柜前的人,突然眼皮一跳,往垂在背后的头发摸了一把,碰到奇怪的凹凸不平的触感,穆长闲立马反应过来。
“嚯!”
背后传来夸张的惊呼,穆长闲闭上眼,立马将绑着一束头发的线拉下来,回身一看,果然是秦晟,他立在二楼木栏后边,朗声道:“长闲兄要出门?这麻花辫真是好精致!这年头像长闲兄这般注意仪容的男子可不多了。”
穆长闲看了眼扯下来的线,也不知道柳秋安是哪里弄来的。放下手,不以为意地转身,留给秦晟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