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明眉心紧蹙,寒声道:“赵家在北境这些年,也不是白待的,一个死物而已,有没有又有什么重要的。”
“如有必要,我会亲自动手。”
“杀尽军中有异心者。”
即便那些人里,会有他曾经并肩作战的手足兄弟。
赵景明眼神坚定,声音低沉,缓缓起身行至赵持安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沉声道:“临行前,你去津北城一趟,将这封密信带去给姝白。”
赵持安看着他指间的信笺,只觉得胸口热血在翻腾,有不安、自责、内疚、愤恨充斥在他胸臆,他抬手接过信,并未多问,从腰间摸出一白玉瓷瓶,塞进赵景明掌心,“这是风伯送我的毒,名散风,无色无味,服下后开始并无异常,十二个时辰后渐失五感,五脏如有虫蚁啃食,痛痒难当,解药服够三剂才能解毒,每次服药间隔五日。”
“解药我一会让人送来。”赵持安扯了扯嘴角,自嘲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不能替兄长分忧,这些拼杀搏命的事,竟都是兄长与晏晏做的”
“持安。”
赵景明开口打断他的话,微微偏头,“疫症肆意的时候,我们手中的刀剑救不了人,只有你可以。”
“做好我们能做的,不管是否真走到那一步,我们都要去京都接回母亲与妹妹。”
赵持安离开时已入子夜,赵景明抬手按了按眉角,唤了宋时进来。
“将军。”
赵景明略略点头,面上已有疲色,声音低哑,“打探消息的人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