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住呼吸,闭着眼等审判。

忽然符奚的声音响起:“大人来得好巧,我正有事要与苏叔父禀报,因不算具体,不好打搅他老人家,还要劳烦大人帮我走一趟。”

脚步声戛然而止,安静了一刻再次响起,却是渐远了。

她僵住的手脚松弛下来,小幅度地抖了抖放松,电视里都说高手连轻微的呼吸都能察觉,符奚还没进来,她不敢放松警惕,谨慎地缩在被子里缓慢吐气。

符奚打发走了人走进里屋,榻上平整单薄,她竟瘦弱成这样。

他掀开被子,里头的人双手交叠着置于脸侧,脸依在上头睡得正酣,细嫩的脸蛋被压出肉嘟嘟的形状,睫毛乖顺的垂着,因背着光,投出一片浅浅的阴影。

自他的目光而下,眉峰眼角鼻翼唇瓣,流畅柔美又精致逼人。

在被子里头闷的久了,鬓发上面覆了一层薄薄的汗,湿哒哒地黏在脸上和脖颈上。

她睡的乖巧,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只鼻翼微微翕动着呼吸,像只贪睡的猫儿。

忽然,一只蚊虫自外头飞了过来,先是停靠在她头顶,过了一会儿又嗡嗡嗡的去骚扰她的额头,他下意识抬手挥了挥,方赶走了。

过了一会儿,那只蚊虫又卷土重来,这次盯上她的鼻尖,她面如润云般细腻柔白,他莫名的不忍见如此美色被蚊虫叮咬破坏,又抬手去赶。

她大概是脸上发痒,突然动了动鼻子,摇着脑袋醒了。

他慌忙收回手,心虚的犹如做了什么错事,心跳如鼓擂,不小心踢到了床侧,向来引以为傲的轻功像是散尽,轻轻巧巧的跌落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