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样的梦,竟叫她哭的伤心至此。

符奚敛着袖子拂去她耳中盛恐,将那方浸湿的衣角合拢攥在手里,灼地他手心疼。

他方才想要杀了她,可是她现在依在他手边睡得香甜,他这样的人,大概只有她才会这么毫无保留的依赖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一寸寸扫过她眉眼,最终落在她略显苍白的唇上,这张嘴最折磨他,总是说出令他喜又令他惧的话。

不过他此刻神思不在这里,他的眼睛不管如何轮转或者抗拒,最终都落在了她的嘴唇上,他屈着指的指头不自觉地松开了,轻轻地按在了她的唇上,粉嫩,温热,是他从没有体会过的绵软。

他是见过人耳鬓厮磨的,父亲和他的爱妾,还有死士营里的不老实之人,身躯如动物般的痴缠苟且模样令他作呕。

如今他也成了那样的人,渴望与另一人肌肤相贴,耳鬓厮磨,实在?邪。

小公主嘟哝一下,温软地唇峰贴了上来,他的手指贴在她唇上,有一根短短的黑影,拉拉扯扯不可分开,肌肤之间是极致的暧昧痴缠。

符奚垂了垂眸子,眼底爱意汹涌,他想收回手,摒弃自己的邪恶心思,又贪恋,毕竟现在更深夜静,谁也注意不到他的出格举动,小公主不知,便是连他自己,明日醒来,也可以忘了的。

他眼底盛满柔情,倾身上去,将指腹轻轻点上去摩挲,她的脸上终于泛起了点点血色,唇峰甚至来迎他的手指,侧身追逐着,发丝细密地铺在枕上,雪白的脖颈随着她的动作显露出来,自耳根而下顺滑至肩头,细弱柔白,那方才令他心悸的伤口他再也看不见,满眼都是雪白胜过霜雪,羸弱不堪折枝的美丽肩颈。

他有一瞬间甚至觉得,此生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光景,这么清晰明朗地诱他沉沦。

他空闲的手攥紧,将那奔涌的、急不可耐的渴求贪恋压了下去,蓦地侧眼掀过被子将她裹住。